恭喜畢業了

經過辛苦的兩年，Emma終於畢業了。在這段時間裡，由於有個要寫作業準備考試的學生，我的上班日早晨總是孤獨的，自己得把窗簾打開引入光線、將植物澆水增添翠綠做為一天的開始，並幫小孩泡好牛奶讓他在睡夢中也能飽足，然後躡手躡腳地退出房間深怕吵醒了大家的清夢。若時間充裕就自己張羅早餐，趕時間的話只得外頭吃。偶爾會有買好的麵包而非需自己花時間加熱的中式餐點，那就像一連串陰雨後的晴天一樣讓人快樂。也有幾次妻慎重的準備好鮪魚沙拉的材料，在前一夜費心地準備食材並混合好，交代我隔天記得吃，那可比雨後的彩虹般，那就是所謂的幸福吧！有那麼一段時間，妻看我的發票都是超商的奶茶，怕我吃太多垃圾食物問我為何不喝牛奶？除了奶茶可以喝很飽這個理由，我想不出別的答案，然而早餐還是要吃，日後只能把發票收好別亂擺放。雖然我知道她也不會起來監督我有沒有吃得好。



除了溫書太晚不易早起之外，我的晚餐也被課業取代。妻白天在家帶小孩，傍晚把小孩帶到爸媽那邊，根本無暇準備晚餐，每每回到家只見外食的餐盒或是前一餐加熱後的碗盤菜餚，家中有個學生確實就是這樣的情形。所以我也大多外食，週末的時候可以在家一起吃頓自己煮的飯，便是彌足珍貴的時刻。

扣去寒暑假，有一整年的時間，辛苦的妻週末下午還有課。那就考驗著我與阿雅的默契，大多時候我們是到戶外的河濱公園或附近的大小公園逛逛，有時候則是哄他睡覺，每次出完這三四小時的任務，總有相當份量的成就感伴隨，那些涼風吹來的午後我們在河濱公園騎著車，或是在溫暖陽光下探訪附近的大小公園，一個接一個地玩下去，多美好的時光。

平常日因家中沒人所以我會晚些下班，負責倒好垃圾的時段，偷些時間看電視或晚餐，接著把許小雅接回家，若天氣不錯且她精神也好，會到公園玩樂一下培養感情；有時候爸媽已經幫忙把阿雅洗好澡，那就直接回家看書遊戲一番再準備睡覺。曾想過總不能每次晚上單獨在家只是看書或看電視，但我把吉他拿出來說今天是音樂課的時候，她就叫我停下別亂唱，若說是美術課她也常常亂塗鴉一番就說她要看書。至於哄小孩睡覺的過程，只隨著她的懂事越顯艱難，一歲出頭的年紀，只要抱著唱歌搖晃，安靜下來就能讓睡意降臨，雖然有時候手痠腰疼、兒歌唱到已經repeat三次還搞不定，但大部分只要付出時間與體力都可以圓滿完成。慢慢長大之後，已能了解媽媽是去上課，過不久就會回家這個事實，就很難哄她就寢。當她安靜下來，就會說她要去等媽媽，除非是當天玩得夠累或是午休不足，不然我總是投降的一方，得要母親回來後來有辦法收拾殘局。然而歷經一晚上課的母親，怎可能一回到家就又投入另一個戰場？總得等Emma 吃完宵夜、消化完畢、洗好澡才有辦法把小孩哄睡。

說到宵夜，也算是學生生活的必需品。住家附近固定夜市的大小攤子幾乎都在這兩年嚐遍了：鹽酥雞、香雞排、冰溫滷味、湯麵、鹹水雞、肉羹、海產粥、豬肝湯、小籠包、燒仙草......這類聽起來很誘人的食物，若是幾乎每個上課日都吃的話，不出一個月也會膩的。但這段宵夜的時光也很美好，是難得可以碰到面聊天的時段。有時總會想這種兩人作息不太同步，工作日每天碰面兩個小時的日子真的是普羅大眾在過的生活嗎？想到獨自在家帶小孩又要唸書的辛苦，還是該體貼些。

終於畢業了，雖然不是當事人，但也能體會不想輸給自己的心情，畢竟離開學校這麼多年後要再重拾書本，沒有信念支持很難走得長久。畢業典禮後的這幾週，有許多煮好的美味晚餐(但還是沒有早餐的香味飄盪)，外加從早到晚侍奉許小雅，才知道沒了考試，卻還有很多考驗，work play study，我們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身分上做最好的表現。學位算是人生中小小里程碑，也是大大的肯定，時常聽到Emma說若她以前也那麼認真的話，現在就如何如何，幸好現在認真也不遲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