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-12-07

2007金馬影展《另一種存在 Otro, El》與一些自言自語

上次參加金馬影展,已經記不得是幾年前了,在新竹的日子,週末假日都顯得珍貴,不是返家就是出遊。也不知道在瞎忙些什麼,就是沒抽出時間研究片單、到台北沒時間看場電影。連在新竹影博館播放的金馬巡迴片單,或是其他影友blog貼出的介紹,也是意興闌珊。

這段日字我確實是朝著腐敗的宅男之路前進著,最近為了搬家,我還把第一次看金馬影展的全部資料(含要花錢買的觀影手冊)都丟了。那時是1997或1998吧,冬天在西門町的戶外排著隊伍等待進場,是一種溫暖的感覺。這屆我想多少抓住一些青春的懷念,有這個機會在台北生活還是多少看看吧!這才發現影展快結束了,挑了一部還有座位的影片,結果買到第二排(剩十個座位左右)......


火車上,鄰座男子意外的猝死,卻岔出了他的另一個人生。他開始借用對方的身份,享受偷來的人生空檔,將懷孕的妻子、工作的重擔、死亡的恐懼全都拋開,穿梭於自己與他者的生活之間,他真的能完全自由嗎?《影子保鏢》男主角胡里歐查維茲於片中再次展現爐火純青的演技,將生命的茫然、無謂、惶恐、孤獨匯集成影片的厚度,平凡中更見真摯。 (取自金馬影展網站)



以上是這部影片的介紹,事實上電影節奏很慢,也沒什麼衝突或張力,他只是一個中年男子試圖脫離自己平常生活的故事,我認為這部主題還不錯但導演表達得不好,所以也不太需要特別推薦。

影片開始主角以患者的身份被詢問年齡、職業、居住地、婚姻狀況等,我們知道他有個懷孕的老婆及體弱的老爸,於是在一次的遠地出差完成之後,他找了個旅館住下,報了另一個身份,嘗試在這偏僻的地方變成另一個人。他其實借用了鄰座男子的名字,在報紙上看到了這個人的訃文,於是前去探視。

有這個必要嗎?去看一個已經死掉的人?還看了兩次。

鄰座男子與主角的界線其實很模糊,在觀眾看來,都是那種搭公車的大叔,穿著不太高級的西裝有著大肚子上車就睡著這一類。主角在異鄉借用了鄰座男子的名字,一邊看著這位「同名字」的死者,另一邊看到的是「同身份」的中年男子的悲哀,思索自己另一種意義的死亡。有點村上春樹式的悲哀。

拋棄了身份,他發展了一段外遇,外遇可以讓自己覺得像活著。纏綿後主角謊稱有小孩,陌生女子開心的說若是她懷孕小孩要叫什麼名字。回到旅館,主角因為謊稱的醫師身份必需出面救助隔壁房的休克老太太,主角一度想逃開現場,但他走不了......

最後老太太被他救醒,這回主角坦白說出了他真正的名字。並買票搭車回到首都充滿愛意的去看熟睡的愛妻,也探望了他的父親,電影結束!主角知道自己根本逃離不了什麼,在另一個世界就算單身,還是有女子想為她懷孕,還是有老者需要幫助,相通之後便能開心的做自己了。以上是電影內容的部分。

欣賞這部節奏慢的電影,還不會讓我太辛苦,只要胡亂想就好。阿根廷景色我想到《春光乍洩》,每個人都想在那邊找新身份。我又想到這屆金馬影展才正式對國人放映的《一一》,已婚的吳念真在日本跟舊情人相逢,一起把過去的誤會講清楚,又一起約會度過愉快的時光。但是吳念真回台灣時跟老婆坦承一切,說他遇到了他的初戀情人,說他發現就算生命重來也不會有太多改變,而且人生也沒必要重來(這一段的自白很難在文章中說明,非得看過電影才能體會)。

照這個邏輯,樣我這個宅男工程師,想說偶爾看一下電影可以讓自己脫離一下自己是上班族的身份,其實應該也算自欺欺人啦!哈哈!看完電影還不是乖乖上網貼文。

電影最後一幕,數分鐘的長鏡頭,床與浴室被分隔在畫面兩端。影片中每個重要人物都跟床發生關連,父親臥床、妻子熟睡、跟陌生女子上床、休克老婦的旅館床鋪......主角由右側的床走到浴室,把一切洗乾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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