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-11-28

2010金馬影展─《黑市換換愛》


壯年阿宅Clemente經營地下錢莊,小房間內的陳設極簡,小桌子是辦公桌,在狹小的房子內還有小小的電視。走出這個小盒子會找固定的妓女,以既定的過程結束儀式,像極了他單純的人生......直到家裡被過往的老相好放了一個女嬰,因為是自己的骨肉,報警之後又不願意送人撫養,只好自己試著照顧這個新生命。

單身的Clemente不會照顧女嬰,嬰兒照著生理本能哭泣卻大大影響了Clemente的作息與工作。恰巧參加十月祭典的鄰居Sofía發現,細心的換了尿布並安撫了嬰兒。於是Clemente花錢僱用Sofia當保姆,同時負責照顧這個家庭。Sofia是虔誠的教徒,同樣單身,除了把雇主的飲食照顧妥善,也幫嬰兒買了許多用品。如此同一屋簷下,他們幾乎組成一個家庭了。某日Clemente收到一張假鈔,精打細算的他處心積慮想要把這張假鈔用掉,卻一再被拒絕,搞得自己只好拿真鈔付帳。對於假鈔與嬰兒,Clemente其實是同樣的態度,只有錢讓他有安全感,不要有不確定性存在。

雖然花費比較多,其實這個家庭是幸福的,Sofía的好友流浪老人也加入,但Clemente精算著支出,他寧願擬出花錢請人把小孩偷走的計畫,又把假鈔塞給存錢的老人,也不願意認真思考自己生活的改變。於是他辭退了Sofia,也拒絕Sofia對他的示愛。直到老人離去,Sofia中了大獎,有能力撫養小孩將之帶走,這才發現生活無法永遠一成不變......



劇情還是輕鬆的,小市民的生活也有帶到,他們偶爾會小奸小惡地欺騙來得到想要的東西,但絕不害人,面對生活的困境抱持樂觀,是讓人覺得可愛的個性。對比於得到快樂的Sofia與流浪老者,對於金錢、安全感太過執著執著卻又對情感太過無視的Clemente,正是這個黑色幽默想要嘲諷的對象。他放高利貸,窮人為了借錢只好背負龐大利息;但他也為了追尋生母行蹤被這些弱勢者騙了不少錢。他把錢看得太重,真正得到平靜的卻是Sofia與善良的流浪老人。Clemente被給予一些小小的挫折,來讓觀眾反思自己的處境。不過我可能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感受不到什麼特別的內涵。

因此我寧願用宗教觀點來解釋(非教徒,若有誤請指正),Sofia不但虔誠著膜拜著聖像,也盡責地參加十月祭典,填字遊戲重了大獎正是神的恩惠(劇中台詞)。主角先是莫名的得到一子,接著又有聖潔的母親身分出現,但他寧願繼續墮落在過往的生活,終於導致救贖破滅。當看到離開的Sofia所遺留的假鈔,知道Sofia知道所有的一切;當體認到自己曾是那麼幸福的生活著,都以來不及了。畫面最後停在Clemente走入街道上擠滿宗教祭典的人潮中,試圖尋找Sofia的身影,其實他已經知道自己日後要走的方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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