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金馬影展─《沉默的靈魂》
工人Miron的妻子Tanya過世,Miron請朋友Aist前往尼羅湖,依照Merja這個少數民族的儀式,進行最後的告別。Aist買了兩隻巫鳥,Aist直覺地認為該帶著這兩隻籠中鳥一起這趟長途的旅程......
莫亞人來自俄國中西部,有悠久的歷史與文化。17世紀開始,他們的文化便與俄羅斯的文化融合在一起。在當代社會裡,莫亞人的後代也還保留著幾百年來的生活習慣。例如在婚禮前,新娘的好友會在她的私密處繫上一根根的彩繩,女人死後,她的先生與好友也仍會在她私密處繫上繩子,就像為樹枝綁在彩帶一樣,寓意祝福。(http://ent.sina.com.cn/r/m/2010-09-04/07493075915.shtml)
若只看故事性,本片的確非常薄弱,主要人物只有Miron、Aist與Tanya,Tanya除了演出屍體之外另有幾幕回憶畫面,其餘人物(如店員、父親、一夜情女子)都只出現短短的時間,那就把重心回到Aist身上吧!這個民族告別心愛的人,除了把他帶到遙遠又美麗的地方火化之外,之前也會不斷的與別人談論死者,可以說出與死者相關的秘密,因為這樣死者也會聽到(應該是這樣)。我還滿喜歡這樣的習俗,希望自己死了之後還是能讓人談論,或是可以留下些什麼,這樣才是一種生命形式的延續。
莫亞人愛著河流,死亡的時候要到河流,甚至認為溺死(非自殺)是最美的告別。葬禮結束後他們迷了路,偶遇兩位女子共度一夜,旁白說: 女人(男人)就像河流,可以洗去憂傷。這樣的情節一點都不色情,他們只是哀傷的漂浮者,一根浮木可以讓他們忘卻自己的困境。
Miron早就知道Aist與Tanya 的關係,但是Miron並不介意,對於自己深愛的人,又已經離開這世界,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?這部份的劇情本來就不需要談太多,對於Tanya的告別與懷念才是一切。Aist會在工作的造紙廠幫人拍攝照片,他們只是進入鏡頭,攝影結束之後便消失,這些生命中匆匆閃現的風景,不過是看了就忘的書頁,是無法與這段旅程相提並論的。
詩人父親將打字機沉入河中,似乎就把一切做了說明,河流就是歸宿,這也難怪車上這兩隻被囚的巫鳥(同時也是Tanya的暱稱),會在片末飛出牢籠,引領Aist與Miron走向未完的歸途。
低彩度的攝影,自然景色是一片的藍與白,北國的風景讓人看了很冷。但不像《東尼瀧谷》讓我冷到發抖,因為東尼瀧谷是個連感覺都喪失的人,但Aist與Miron雖然孤獨,但是他們有感情,這是非常重要的差距,溫度是由內心傳出來的。攝影風格當然有其一貫的色調,但我認為在美學上除了莫亞族身為少數民族的美麗習俗之外,對於告別的耽溺更是凌駕於攝影,故事性已不是那麼重要,是哀傷與平靜地回歸的情緒,是莫亞族的使命感、命運與破碎的心共同完成這個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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